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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诗”之我见

天上的白云真白啊/真的,很白很白/非常白/非常非常十分白/极其白/贼白/简直白死了/啊——”

标注斜杠,空格分行,题名为《白云的赞美》。乍一看,这像模像样的,可当你细看内容,这真的是一首诗吗?2012年3月25日,科普作家杨轶发表了一则微博:“这是诗?这真的是诗吗?奇诗共欣赏,疑义相与析。贴出了五首乌青的旧作,其中这首白云的赞美最为典型。这一下就点燃了舆论,网友纷纷表示:这是“废话诗”。

就像书法界会有人崇尚“审丑”,欣赏所谓的“丑书”。同样的,“废话诗”也被一部分人视若珍宝,大赞其“新时代诗坛的杰出创新”而捧上神坛。但在大多数审美正常的人眼中,这首“诗”用词啰嗦且毫无韵律的美感。这也能叫诗?一些对文学怀有责任感的人士则发出了严厉的忠告:这怎么可以是诗,诗又怎么可以如此简单和戏谑,这样的歪诗根本就是在败坏诗歌艺术本身。

诗歌历史源远流长,经过了历史厚重的沉淀,一首首流传下来的古诗词都是一颗颗璀璨的星辰。在我们印象中,“诗”是韵律与思想内涵以及美学的集大成者。在诗歌的历史长河中,从《诗经》的现实到《楚辞》的烂漫,又有那乐府、赋、辞,而后的唐诗宋词再到元曲,里面有那“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的豪放与浪漫;有那“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这种沉郁凄婉;有那“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的孤独与伤感......哪一首不是尽显汉语的语言艺术,让中国以诗词文化博大精深而感到骄傲?

到了近代,诗歌受到了西方文化的影响。五四运动与新文化运动后,在进步青年的推动下,形式自由的白话诗体崛起,中国的诗坛也开始步入了新时代。于是出现了新月派、现代派等等主要流派,比如徐志摩、林徽因、卞之琳、戴望舒、艾青等等诗人。那一首首脍炙人口的白话诗如被收进现在义务教育语文教材的《雨巷》、《再别康桥》、《我用那残损的手掌》等就是在那个年代诞生的。由于形式自由的白话诗打破旧诗格律,不拘字句长短,它可以是短短的一句话,也可以参差错落,毫不讲究韵律的。这也无疑降低了诗歌创作的门槛,似乎只要是作者认为是诗,那就是诗。

再看近年来形式各异的“乌青体”,“梨花体”等所谓的“娱乐派”的出现其实并不奇怪。随着网络的不断发展,快餐文化消费时代的到来,大众的文化口味时刻在变化着,就如同当年火爆的网络用语“神马”“浮云”放在现在却让人觉得是如此的有“时代气息”,这才短短几年时间。人们追求新鲜,所以“抖音”“快手”等短视频市场火爆,各种主播在网络上群魔乱舞得以走红,因为这满足了人们猎奇心理。这种社会风气也影响着文化产品的创作,在浅阅读,浅写作的时代,为了博人眼球而创作出所谓的“废话体”也正是基于这样的时代背景而诞生的,以后肯定也会随着时代的发展而成为“浮云”。所以,对于“乌青体”“废话体”我们大不可当真,更不可追捧。诗歌是自由的,但也是严肃的。诗歌的定义是:是一种用高度凝炼的语言,形象表达作者丰富情感,集中反映社会生活并具有一定节奏和韵律的文学体裁而不是洋洋洒洒几句大白话,空格分行就是诗。

最后引用中国青年报的点评:糟粕也有存在的理由,难道就因此任其发展甚至恶捧?在诗歌日益边缘化的当下,保持诗歌的纯粹性比什么都重要。

 

作者:李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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